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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7日,就在大概一个多月以前,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发生了一起震惊华人圈的案件。 当天下午大约4:50分左右,波士顿梅德福(Medford)剑桥地区法院门外的停车场里, 一辆白色雪佛兰SUV径直撞向了一辆黑色丰田车。 随后雪佛兰的车主提着枪下车,对着黑色丰田车司机的头部连开5、6枪, 包括打偏的子弹,现场一共找到了约10发子弹壳,丰田车司机当场毙命。 很快,法院里的警察和律师们听到枪声冲了出来。白色雪佛兰车主被当场制服。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三四分钟之内,可现场的惨烈程度绝不亚于好莱坞大片。 这名开枪的男子叫薛成海(Chenghai Xue,音译),今年44岁。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受害者丰田车司机竟然是薛成海的亲外甥, 今年刚刚23岁的王聪。究竟是什么让一家人反目成仇,举枪相向呢? 今天咱们就来聊聊这起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的离奇枪击案。 案件的主人公薛成海,在他过去44年的人生里,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狂暴分子。 相反,在身边的亲人、朋友和同事眼中,他就是个忠厚老实的顶级学霸。 2000年,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自动控制系,获得本科学位。 3年后又拿到了同校同专业的硕士学位。 2006年,拿到了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的生物信息学博士学位。 同一年迎娶了自己相恋多年的初恋女友,张蕾(化名)。 婚后,二人恩爱有加,孕育有2个孩子,是朋友眼中的神仙眷侣。 与此同时,薛成海也开始了在清华大学的博士后研究。 2008年,薛成海和妻子商量后,决定举家赴美,继续从事研究工作。 此后,薛成海分别在美国冷泉港实验室和哈佛大学统计学系工作过。 从教育和研究经历可以看出,薛成海在学术上绝对算的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如何利用生物信息学技术为肿瘤患者提供早期诊断和精准的治疗, 以及如何利用一些特定的肠道菌群对癌症等其他慢性疾病进行诊断标记。 薛成海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过研究论文十余篇,在癌症研究领域很有知名度。 2015年,积累了大量经验后,薛成海回国创立了天津万康源基因科技有限公司, 并担任CEO。2016年,清华京津冀医疗健康大数据高峰论坛,薛成海作为嘉宾出席。 2017年起,他成为了中科院天津工业微生物技术研究所的产业研究员 。 不仅如此,薛成海还曾经是多项国家级项目的负责人。 主持过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一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 甚至在案发当时还负责天津市某重点研究计划。 那么这位少年得志,一路高歌,中年事业有成的科学家兼企业家, 为什么会突然化身索命修罗,公然在法院门口击毙自己的亲外甥呢? 事情还要从2018年开始说起。 畸形不伦恋 薛成海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自从他来美国之后,姐姐就在国内承担起了照顾父母的责任。 2018年,眼看薛成海在国外顺风顺水,姐姐就想把自己的儿子王聪, 也就是薛成海的外甥也送到美国去。 都是一家人,薛成海想都没想就开始张罗起外甥出国的事。 很快,王聪便来到了美国,并在波士顿当地的一家语言学校学习英语。 来到美国之后,王聪一开始吃住都是在薛成海家里。 后来,经过了几次考试之后,终于考入了波士顿中心地区的私立研究型大学东北大学。 在此期间,薛成海在国内的生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繁忙。 2018年一整年有一大半的时间,薛成海都是待在国内的, 此时美国家中,只剩下了妻子、外甥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薛成海的妻子张蕾比他小1岁,当时39岁。外甥王聪那一年只有19岁。 可谁都没有想到,相差20岁的这两个人竟然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化学反应, 最终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发生了乱伦关系。可能是为了寻求刺激,也可能是因为某种需要,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张蕾与王聪的这段畸形关系竟然足足维持了将近两年。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2019年,得知了一切的薛成海犹如五雷轰顶。 如果妻子出轨的是别的男人,他可能也就是头顶一片绿。 可如今他要面对的不仅是绿帽压顶,更是复杂的家庭关系。 此时王聪已经搬到了东北大学宿舍居住。 思来想去,薛成海觉得这段婚姻显然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 2019年,他与妻子张蕾办理了离婚手续,并且要求外甥王聪从此以后都住在学校, 不要再来他们家了。离婚后,张蕾并没有马上结束与王聪这段擦枪走火的关系。 直到2020年7月,可能张蕾突然幡然悔悟了, 也可能是最终承受不了来自国内亲戚的压力了,她向王聪提出了分手, 说我们犯了大错,必须马上结束这段不伦恋。 如果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也许就不会酿成后来的悲剧,只可惜有些事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步步紧逼 张蕾提出分手后,王聪无法接受。根据薛成海所说,此后王聪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 甚至以死相逼。法庭记录显示,2020年8月23日,王聪曾经给前舅妈发信息说: “我不把你们全家弄死,我就去自杀。” “很好,太他妈棒了。” “我的未来早就被你毁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张蕾反问道,“被我毁了?” 王聪说:“我现在就是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 可能是由于害怕王聪的纠缠,2020年8月,张蕾又重新搬回了薛成海家。 也有些地方的报道说,张蕾和薛成海离婚后,因为还要共同抚养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并没有从家里搬出去。不过不管怎么样,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2020年8月之后,张蕾和薛成海又生活在了同一屋檐之下。 张蕾这样的做法,对王聪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刺激。 根据薛成海所说,外甥王聪经常阴魂不散的在他家外面徘徊。还多次试图闯入。 有一次甚至勒住了他的脖子。最让薛成海无法忍受的是, 王聪竟然多次来到他女儿就读的小学,企图接近孩子。 张蕾和薛成海一度认为,王聪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此时,薛成海已经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他选择了报警,向警方说明了一切,并且说王聪不断的威胁, 让他们一家人都感到非常害怕。张蕾也向警方提供了王聪之前发给她的威胁信息。 很快,当地法院针对王聪下达了家庭暴力禁止令。这是美国家暴案件中非常常见的法令, 禁止施暴者联系、接近或伤害受害者本人及子女和家人。 如施暴者违反禁止令,警方可以对其立刻实施逮捕。 事情都闹上了法庭,自然也传回了国内。 王聪的母亲,薛成海的姐姐,肯定是站在自己儿子这一边的。 他认为王聪年轻,血气方刚、少不更事,可你张蕾已经年过40,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总该拎得清,懂得悬崖勒马吧?至此,这场不伦恋彻底上升为了家族内部大战。 薛成海也成为了亲戚口中的笑柄。 时间很快来到了2022年,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在此期间,不论是薛成海、王聪, 还是张蕾,都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可能心理早已扭曲。 偏偏在这个时候,薛成海一家针对王聪的禁止令到期了, 必须通过法律手段进行延续,禁止令才可以继续实行。 2022年,4月7日,法院对禁止令判决成为了压垮薛成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悲剧上演 2022年4月7日,星期四, 薛成海到法院申请延长禁止令,他在法庭上说:王聪的学生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 为了留在美国,王聪恬不知耻的要求薛成海给他介绍有美国身份的女人结婚, 借此来拿到美国绿卡。薛成海拒绝帮忙,导致他和王聪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 希望法官能够予以延长禁止令。然而,法官听了他的陈述后,依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此时的薛成海已经濒临崩溃。走出法院后,可能多年来的屈辱、愤怒、委屈、痛苦、害怕, 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理智再也无法控制薛成海的行为,于是就出现了视频开头的那一幕。 薛成海开着雪佛兰SUV,狂踩油门,猛地向王聪的车撞了过去,并且连开数枪, 王聪当场毙命。惨案发生时,法院周边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薛成海的律师威廉.巴拉比诺(William Barabino)第一个冲到了现场, 将薛成海摁在了地上,并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一直等到警察来到。 威廉在事后接受采访时说,他并不惧怕薛成海手里的枪, 因为他知道薛成海从未有过暴力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瞬间的情绪化。 如果薛成海被抓进监狱的话,那么两个孩子将会没有父亲。 多年接触下来,他知道薛成海是一个善良、体贴、充满活力和体面的人, 在学术领域更是非常有建树,是所有人理想的工作伙伴, 发生这样的惨案所有人都觉得很震惊。 当地米德尔塞克斯县地方检察官玛丽安.瑞恩并没有说明薛成海是否有暴力史, 但她确认薛成海有持枪执照。一般在美国有暴力史的人是无法合法持枪的。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薛成海过去并不是一个狂暴的人。 有人说,薛成海就是一个被逼到了绝境的老实人。 不可否认,他这些年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在得知针对王聪的禁止令无法被延长后,薛成海在法院停车场就击毙了外甥, 说明他一早就把枪放在了车里。 这里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薛成海多年来不断地遭到王聪的骚扰和威胁, 让他有了随身带枪的习惯。但也有可能是他早就已经决定了,如果禁止令无法延长, 就用自己的办法结束这一切。 波士顿当地电视台还找到了王聪生前的室友和好友林凯文Kevin Lin。 而在Kevin口中,王聪才更像是那个受害者, 他说王聪在美国东北大学攻读的是计算机科学专业,平时很勤奋,也很努力,案发前不久, 还参加了一个合作计划,一周工作80个小时。 王聪外表看起来非常强硬,但跟他深交的人都知道,他实际上很容易受伤。 还说,王聪曾经被薛成海和张蕾送到精神健康治疗中心接受过几天的治疗。 Kevin还说,实际上王聪更担心自己的安全, 害怕舅舅薛成海有一天会冲进他们的住处杀了他,搞得同住的Kevin也有些害怕。 事发后,有一篇题为“我所了解的波士顿被杀外甥王聪”的帖子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我觉得在这里也有必要简单说一下,这篇帖子的内容。 网络爆料 这篇网贴的爆料人自称认识王聪,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 在他口中王聪是一个不学无术,成绩极差的问题少年,被舅舅薛成海费劲力气弄到了美国。 而薛成海是个典型的理工男,忠厚老实,科研水平极高,也很照顾家,包括王聪一家。 在国内搞癌症大数据研究,拿到过风投。投资界和医疗界对薛成海的研究都非常看好, 特别是对肝癌和乳腺癌的早期基因数据诊断,已经达到了全球顶尖的水平, 问鼎诺贝尔奖都并非不可能。但家庭的变故让薛成海彻底崩溃了,公司也没了。 网贴里还爆料说,王聪考上波士顿东北大学涉嫌作弊。 说他第一次入学考试惨不忍睹,但神奇的是,一两个月之后再考就考的非常好, 跨度非人力所能及。王聪曾私下向人炫耀,说因为疫情原因,所有的考试都改成了线上。 考试时,自然就全凭自觉。他的第二次考试实际上是他的舍友, 就是新闻里亮相的那位Kevin Lin 替他考的。 此事已经被知情人士举报,FBI已经介入调查了。 另外,王聪还是个PUA高手,在国内时就擅长心理操控和玩弄女生。 在天津读高中时,经过了专门的训练,还带过徒弟。 每搞定一个女生,就会用手机录下来,跟别人炫耀。 即使是在美国东北大学上学期间,也组织了一个小圈子, 专门向东北大学的华人学生传授PUA技巧。 说王聪其实并没有多少钱,但拼拼凑凑买了一辆二手名车。 还传授经验说,搞女生第一招就是一定要有名车。 不一定是新的,2手3手甚至破的都行,那也比买辆新的丰田对女孩有吸引力。 王聪与他舅妈的那段不伦恋是他勾引的舅妈,舅妈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受害者。 说当时王聪的舅舅在国内创业,舅妈一开始不喜欢他,同住一屋檐下,屡屡爆发争吵。 但这些争吵却激发了PUA专业人士的专业激情,就是一定要把女方搞定。 所以王聪一改态度,开始猛献殷勤,并成功勾引了舅妈,据说中间也使用过暴力, 这都是PUA套路。后来知道如果和舅妈结婚还可以直接拿绿卡,并占有舅舅一半财产, 他就下定决心把搞垮舅舅一家当成了事业。 帖子里还不忘强调,请大家不要过分责怪舅妈,据说她还带着孩子。 这篇帖子被很多媒体疯狂的转载和引用,但不难看出,里面很多内容是经不起推敲的。 这里我并不是想帮王聪洗白,如果帖子说的句句属实的话, 那王聪也真的是恶毒到一定程度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能看到的,王聪威胁和骚扰舅舅一家的铁证就是法院文件里, 王聪给舅妈发的,“我要不把你们家弄死,就去自杀”的那一番话。 剩下的,基本上全部都来自于薛成海的证词。 但同时,王聪给舅妈发信息时,也说道,“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聪现在已经死了,也无法为自己辩护了。 不过, 从2020年法院下达的禁止暴力令来看, 王聪以前确实对舅舅一家做出过一些出格的事情。 还有帖子中说,王聪入学考试作弊,这点真假我们尚未可知, 但是对于王聪PUA其舅妈的描述实在是太玄换了。 与舅妈的争吵激起了王聪的征服欲,在PUA舅妈的过程中还使用过暴力, 这么隐私的内容发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发帖人说王聪PUA的秘诀是一定要有名车, 2手3手甚至破的名车都比新的丰田车要强。可王聪出事当天开的恰恰就是一辆黑色丰田。 帖子把王聪的舅妈摘得一干二净,可这样一段维持了将近2年的不伦恋, 不管一开始是谁主动,一个巴掌绝对拍不响,王聪的舅妈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帖子里对案发当天,王聪在法庭上表现的描述最为诡异。 发帖人说,法官当庭宣布拒绝延长王聪的禁止令后,王聪面露讥讽之色, 这让薛成海瞬间失去了控制。连王聪当时面露讥讽之色都能看到, 难道发帖人在庭审现场不成? 贴子的最后,发帖人还说,这几天他帮人联系租房子,房东只要一听说是东北大学的学生, 谈都不愿意谈,因为谁知道要搬进来的是不是王聪PUA班的学生? 不知道发帖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把打击层面一下上升到了整个东北大学, 我都替东北大学的学生委屈。 总之,这篇帖子的爆料并非来自官方,里面有多少水分,目前还无法确定, 大家可能还需要理性看待。 除了这篇帖子之外,还有一位网友说,他认识薛成海夫妻。 他在冷泉港实验室做博士论文的时候薛成海正好在冷泉港做博士后。 薛成海是个很善良也很温和的人。当时他们夫妻俩刚去美国,也没什么钱, 冷泉港附近房租很贵,他们就租了一个很偏僻很破旧的房子, 但是小日子过的非常积极乐观。 他们从一个处理旧物的美国老太太那里买了很多漂亮的油画,把家里装点的很温馨。 这位网友还去薛成海家做过客,最后他在离开冷泉港的时候, 还把他珍爱的几幅油画送给了薛成海。 他说他回国之后,薛成海还联系过他几次,薛成海后来也想回国发展, 但是他的妻子死活不愿意,之后作罢,后来跟朋友在国内搞了个公司两头跑。 我相信薛成海和他的前妻也一定有过一段同甘苦,共患难的美好时光。 薛成海原本家庭和谐、事业有成,他可能无数次的幻想过未来的美好人生, 只可惜造化弄人,生活除了诗和远方,还给了他一地的鸡毛和狗血。 作为外人,我们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家庭,在四年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4月8日,枪杀案发生的第二天,举行了关于本案的第一次听证会。 都说冲动是魔鬼,薛成海后不后悔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他在法庭上瑟瑟发抖、精神不振的样子是肉眼可见的。 面对谋杀罪的指控,薛成海拒不承认,但是泪流满面。 听证会现场,薛成海的前妻也出现了,面对前呼后拥的镜头和记者,她面容枯槁, 一言不发,也没有戴口罩和任何遮掩。 听证会结束后,薛成海被带走, 前妻冲薛成海挥了挥手,这其中又是否包含着歉意和悔恨呢? 目前薛成海仍然被收押,不得保释。 针对此案的第二场听证会已经在5月4日举行了,但是警方还没有公布关于本案更多的消息。 如今就只希望站在风暴中央的薛成海的前妻能够好自为之,好好照顾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毕竟表哥和亲妈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亲爸又枪杀了表哥, 如此巨大的家庭变故,成年人尚且很难消化,别说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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