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洲小哥,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载着500斤重的香蕉,在公路上风驰电掣,
配上口哨神曲bgm,热血又魔性,适配度简直起飞。
你要是问他,这样骑车怕不怕,他肯定会说:「一路不要命,全靠八字硬!」
对他来说刹车就是摆设,这玩意他从来不用,
因为这车速,一旦刹车,瞬间的摩擦力会让车子爆胎,他会挂得更快。
目前抖音平台上,仅#奥德彪和#奥德彪拉香蕉两个词条的播放量已经超过了10亿。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奥德彪拉香蕉背后,是布隆迪不为人知的血泪故事。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奥德彪和他们所生活的非洲布隆迪。
非洲奥德彪布隆迪是东非大裂谷之上的一个内陆国家,
境内地形复杂,多高原和山地,全国平均海拔1600米。
因为处于非洲大陆的中心位置,外形又酷似心脏,布隆迪也素有「非洲之心」的称号。
可这个美丽温柔的名字背后,是布隆迪人民穷困潦倒的生活现状。
布隆迪国土面积27830平方公里,和中国桂林市差不多大,
人口却有1200多万,比桂林人口的2倍还多。
地理位置上,布隆迪被周围国家紧紧包裹着,
北有卢旺达,南有坦桑尼亚,西边还紧挨着刚果。
没有海口,商品进出口都要借助其他国家的港口。
布隆迪也不像其他非洲国家那样,拥有丰富的钻石、黄金以及石油资源,
这就导致布隆迪的工业制造业极度落后。
整个国家基本上是靠农业支撑起来的。
香蕉是布隆迪最盛产的水果之一,同时也是出口国外的重要经济作物。
当地关于香蕉的食谱数不胜数,还会用香蕉来酿啤酒。
香蕉啤酒是布隆迪的国酒,别看名字是啤酒,它的度数可不低,
两杯淡黄色甜甜的香蕉啤酒下肚,立马就会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由于生活条件的限制,布隆迪人的休闲娱乐活动不多,
最好的消遣就是齐聚一堂,不分彼此地用吸管畅饮香蕉啤酒了。
布隆迪香蕉的巨大产量和需求量也催生了一大批靠运输香蕉谋生,
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布隆迪人。
有人可能会问了,运哥香蕉怎么也刀尖上舔血了?
2014年的一部国外纪录片《世界上最危险的路:天路布隆迪》也许能告诉我们答案。
最近这边纪录片被中国的一些电影解说up主翻出来,进行了二创。
配上魔性的口哨神曲bgm,瞬间火遍全网。
up主们给这些每天骑着自行车拉几百斤香蕉的布隆迪人,
取了个十分拉风的别名「奥德彪」。
每当bgm响起,网友们就知道,这是奥德彪又要拉香蕉了,
还有人将这首bgm戏称为「命运蕉响曲」。
纪录片中的老潘(潘弗雷特.纳扎格Pamphlet Nazague)是一位酿酒师,
也是当地一家香蕉啤酒作坊的老板。
每个礼拜,老潘都会到市场上去收购香蕉,需要混合购买三种类型的香蕉,
比较甜的、比较面的和比较便宜的,才能酿制出成色不错的香蕉啤酒。
今天老潘购买了8串香蕉,大约有160公斤重,
他是绝不会自己骑自行车运输香蕉的,因为他知道这很可能让他早登极乐。
为老潘运香蕉的是纪录片中的奥德彪一号小塔(塔西恩.玛里琪萨Tasian Maniarakitsa),
目的地是15公里外的老潘的啤酒作坊。
小塔跨上他的二八大杠,这就启程了。
幸运的是,出发后有很长一段下坡路,这让小塔的骑行轻松很多。
车子俯冲而下,这段路小塔从来不敢刹车,
没有高超的技术和过硬的心理素质,一般人都无法活着到达目的地。
45分钟后,小塔来到了老潘啤酒厂门前。
小塔没上过学,骑自行车,几乎是他唯一的谋生技能。
别看他今年只有22岁,但已经是2个孩子的父亲了。
他对记者坦言,这份工作赚的不多,也没什么前途,他连一条新裤子都买不起,
但他不是爱做白日梦的人,至少这份工作能让他全家不挨饿。
相比小塔,老潘的日子就过得舒心的多了。
他做酿酒师已经有15年了,村里好几个人都为他打工。
工人们接到香蕉后,先把香蕉埋在坑里,让它们自行成熟。
之后,再把成熟的香蕉剥皮,和一种清洗过的甘草混在一起,
用手挤出香蕉里的汁液,装桶,加入酵母,存放几天,香蕉啤酒就做好了。
制作过程虽然看起来恶心,但香蕉啤酒的味道却浓郁香甜。
这里不存在两瓶酒掰不倒的男人,如果有,那就三瓶。
打听度数,是很傻的行为,干了这么多年酿酒师的老潘也从未测试过酒精度,一切全凭天命。
送香蕉的奥德彪小塔,若是碰上新酒出炉,也免不了抿上两口,但绝不会贪杯。
自行车不查酒驾,但奥德彪们自觉将安全贯彻到底,毕竟骑这玩儿可比开车危险多了。
不拉香蕉的日子里,奥德彪要么拉货,要么拉人,反正只要他们醒着,就一定在飞奔。
老潘啤酒作坊所在村子的旁边有一条通往布隆迪最大城市布琼布拉(Bujumbura)的公路,
卡车司机安托万(安托万.卡布拉Antoine Kabura)在这条公路上的驾驶经验已经超过10年了,
闭着眼都能开到目的地,但在一些路段,他还是不得不放缓车速,因为他知道车后一定有一堆跟屁虫。
那些想节省时间和精力的二八大杠骑手们会选择挂在卡车后面。
印度老表扒火车,堪称世界奇观。
能跟他们PK的,只有非洲奥德彪扒卡车。
布隆迪没有一辆卡车能逃得了被扒的命运,卡车呼啸而过,后面跟的是一串奥德彪。
他们一手扶自行车把,一手扒住卡车尾,有时候还玩个接龙游戏。
这种高难度动作之下,甚至还有彪哥敢双手脱把,吹着口哨耀武扬威。
要知道一个意外,半条命就报废了。
不止是他们危险,卡车司机也慌得一批。
前面要是有个障碍物,或者路面有坑的话,卡车司机可以急转弯或者刹车闪躲,
但奥德彪们由于视线受阻,很可能原地灰飞烟灭。
每年,在此类交通事故中丧生的人不计其数,政府也懒得统计。
卡车司机安托万说,他认为政府应该采取一些措施,这类危险行为应该被禁止。
每天往返于布加拉马(Bugarama)和布隆迪最大的城市布琼布拉(Bujumbura)之间,
运输香蕉的埃里克(埃里克.杰图恩卡 Eric Nitzitunga)也是一名奥德彪。
他和女友住在布加拉马(Bugarama)一条主要公路旁边。
他们还没有孩子,毕竟埃里克这份工作实在是太玩命了。
布加拉马(Bugarama)距离布琼布拉(Bujumbura)大约40公里远,这里的香蕉价格更便宜。
埃里克每天把布加拉马(Bugarama)的香蕉运往布琼布拉(Bujumbura)赚取差价。
这样的工作比小塔那样的纯粹搬运工更赚钱一些。
布加拉马(Bugarama)的骑手在布隆迪全国都很有名,
他们运送的货物最重、最大,品类最多,骑行速度也最快。
当然,在阎王爷那里也最如雷贯耳,因为他们每天都要与牛头马面擦肩而过。
奥德彪们没上过学,却是从不会让牛顿失望的终极实践者。
面对记者的镜头,埃里克展示起了他捆绑香蕉的独门秘诀。
要确保香蕉山的重心,与自行车的重心重合,这样才不会再转弯时人仰车翻。
和女友拥抱告别后,埃里克踏上了今天的旅程。
今天布加拉马(Bugarama)的香蕉是8000布隆迪法郎一串,大约相当于20人民币。
他的二八大杠上绑了500斤重的香蕉。
这样的重量,即使在当地,也算是严重超载的。
埃里克干这个工作已经有5年多了,他对自己的车技非常自信。
至今为止只不过骨折了几次,小命还在。
长达几公里的下坡路,再加上500斤的负重,
让埃里克在公路上风驰电掣,速度很快就达到了每小时70公里。
这个时候,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按刹车的,否则下一秒就可能变成骨灰。
今天埃里克的运气不太好,碰上了下雨天,他在公路上纵享丝滑,
但也只能等待下一段上坡路,使速度自然降下来。
与此同时,要打起12分精神,注意前方的路况。
有时候,埃里克也会忍不住诱惑,去扒卡车。
但结果往往是狼狈不堪。
这几年,政府部门已经对通往布琼布拉(Bujumbura)的危险路段采取了管制措施,增加了交警的数量。
一旦有骑手被发现扒卡车,将面临高额的罚款。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奥德彪们会在听到警察的哨声后立即松手,根本就不会给警察罚款的机会。
距离布琼布拉(Bujumbura)15公里处有一段难走的上坡路,
如果没人帮忙推车,载着几百斤重的香蕉,根本不可能走上去。
于是,这里出现了职业推车手,每帮人推一次车,可以赚取10布隆迪法郎。
漫长的爬坡结束后,埃里克往往会在路边的小店买一瓶汽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15公里,都是下坡,转眼来到了布琼布拉(Bujumbura)。
埃里克要送货的第一家店铺位于城市的最南端。
载着500斤货物的埃里克,一个神龙摆尾,熟练地将二八大杠停在了店门口。
每周埃里克给这家店送5次香蕉,一串香蕉,他收取12000布隆迪法郎。
他的进货价是8000,也就是说,每串香蕉,他能赚取4000布隆迪法郎的差价,大约相当于10元人民币。
埃里克要送货的第二个商家位于城市西北边的农贸市场,店主是位美丽的单亲妈妈爱丽丝。
生下4个孩子后,丈夫跑了。今天由于下雨路滑,埃里克来晚了。
爱丽丝表示,这耽误了她做生意,她今天只能付给埃里克1万布隆迪法郎了。
庞大的自行车运输业催生了另外一个生意,那就是自行车维修。
亚历山大.塔西斯(Alexander Tarsis)已经在布琼布拉(Bujumbura)农贸市场边上,
做了5年的自行车修理铺老板了。
他手下有100多个人为他打工。
店铺的生意非常火爆,甚至有人从刚果过来找他修车,
真应了那句俗语「淘金的不如卖铲子的」。
埃里克也来到了亚历山大的店铺更换轮胎。
此前,他的车胎已经修补过4次了,今天他需要换一个新的,
否则再遇上下雨天,骑行将非常危险。
修车工拿出一个新轮胎,包装盒上写着「钻石牌」。
如果你是生活在中国的70后、80后,可能对这个品牌还有印象。
2000年之前,钻石牌车胎还活跃在中国大大小小的路边修车摊位中。
不仅是车胎,大部分非洲自行车都是从中国进口的。
那些逐渐淡出国人视野的二八大杠,走进非洲,成了当地人的生产工具。
换好车胎,埃里克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这就是非洲奥德彪的一天,归来要么一身灰,要么一盒灰,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拉上香蕉我无法刹车,放下香蕉我无法生活。
说到这儿,也许你会认为,彪哥们是挣扎在布隆迪社会底层的一群人,其实不然。
他们恰恰是拿到了跨入温饱线的最后一张门票的人,
因为有一辆二八大杠,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不至于沿街乞讨。
2018年,联合国公布的《世界幸福报告》(World Happiness Report)中,
布隆被评为了世界上最不幸福的国家。
布隆迪人的日子,为什么会过得如此糟心呢?事情还要从16世纪开始说起。
内乱与杀戮16世纪时,非洲中部就出现了一个涵盖现在卢旺达、布隆迪等国的封建王朝。
那时的布隆迪(Burundi)叫做乌隆地(Urundi)。
得益于山地地形,自古以来卢旺达—乌隆地(Ruanda-Urundi)封建王朝的居民就以从事农业和畜牧业为生。
国内共生活着3个民族,其中胡图族人口比例约为84%,
图西族人口比例约为15%,还有1%是特佤族。
胡图族以农业为生,图西族以畜牧业为生,
特瓦族则基本上生活在原始森林里,靠采集和打猎为生,一般不掺和外界的事儿,
所以卢旺达—乌隆地(Ruanda-Urundi)的历史主要围绕胡图族和图西族展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图族和图西族的少男少女们不断擦出爱的火花,
两族说起了同样的语言,信奉起同样的宗教,开始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而,19世纪末,随着殖民者的到来,两族之间的和谐被彻底打破了。
1884年,柏林会议上,卢旺达—乌隆地(Ruanda-Urundi)被划为德国殖民地,
此后德国将种族优劣论带到了这里。
「种族科学」在当时的欧洲非常盛行,
1863年,英国学者约翰·汉宁·斯皮克(John Hanning Speke)提出了「含米特假说」,
声称非洲各民族没有历史和文明,黑人不具备建立任何文明社会所需的智力,
非洲的任何文明成就都源于含米特人。
根据圣经《创世纪》的内容,含米特人的始祖为挪亚的次子含(Hamu),与欧洲白人是同宗同源的。
而德国殖民者又把图西族定为了「含米特人」的一个分支。
如此一来,图西族的地位就猛地被拔高了。
殖民者们宣扬「含米特假说」的真正目的在于勾勒出一个种族等级结构:
欧洲殖民者处于顶端,图西族处于中间,
占绝大多数人口的胡图族成了被压迫和剥削的农奴。
毕竟初来乍到,要顺利接管一个国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其内部产生矛盾。
如果人民都团结友爱,像铁板一块,那岂不是要三天两头就奋起反抗殖民统治了?
相比之下,一个内部矛盾尖锐的国家,就好管理的多了。
可问题是,殖民者到来之前,图西族和胡图族早已不分你我了,
如何才能强行划分两个民族呢?方法也很简单粗暴:
肤色浅、个子高、鼻梁挺的就是图西族;皮肤黑、个子矮、鼻梁塌的就是胡图族。
妥妥地外貌协会。
这就导致一个家庭里,哥哥可能被划成了图西族,弟弟却是胡图族。
就问你荒谬不荒谬?更荒谬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战结束后,德国战败,原属于德国的东非殖民地卢旺达—乌隆地(Ruanda-Urundi)被划分给了比利时。
比起德国,比利时颁布的搅屎棍政策更有威力:
凡是家里有10头以上的牛,就是图西族;不够10头就是胡图族。
这招成功地在种族对立的基础上,挑起了阶级矛盾。
可我就想问,按照这种划分方法,如果明天我家的母牛下崽儿了,那我是不是就立马变成图西族了?
不管怎么样,殖民者的一套组合拳下来,原本和平共处的两个族群,心里隔阂越来越深。
人数较多的胡图族一直被打压,生存物资严重匮乏,也没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
人数较少的图西人掌握着大片良田耕地,担任政府要职。
俗话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经过殖民者的不断洗脑,图西族人逐渐产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心理,
他们也觉得胡图族人就是天生的下等人,就该被奴役和压迫。
20世纪50年代开始,民族解放运动席卷非洲大陆,
欧洲殖民者们越来越无力维持海外殖民地的统治。
同一时期,乌隆地(Urundi)的王子图西人路易斯·鲁瓦加索雷(Louis Rwagasore)迎娶了胡图族妻子。
1959年,路易斯创立了民族进步统一党(Union pour le Progres National,UPRONA),
主张民族融合与解放,倡导国家自治与独立。
1961年9月,路易斯赢得了胡图人和图西人两族的支持,成为乌隆地的总理。
然而,这总理的位置还没坐热,一个月后,路易斯就被比利时殖民当局暗杀了。
路易斯去世之后,布隆迪民族融合的尝试被迫中断,两大族裔之间的武装冲突日益频繁。
1962年,卢旺达—乌隆地分离,两国获得独立,乌隆地(Urundi)改名为布隆迪(Burundi)。
刚独立时,布隆迪曾恢复过短暂的王权,
但1966年,军人出身的图西人首相米歇尔·米孔贝罗(Michel Micombero)发动政变,
推翻了国王,建立了布隆迪共和国。
按理说从帝制走向共和,也算是开创新时代了,
可布隆迪却没有迎来新气象,依然深陷种族斗争的旋涡当中。
90年代之前,布隆迪的政权牢牢地把控在图西人手中。
本来担任政府要职的胡图族人就少得可怜,图西族人还想方设法地要把这些人也清理干净。
1972年,流亡在外的前任国王恩塔尔五世(King Ntare V)回国,
米孔贝罗借机宣称,胡图人与之勾结意图清算图西人,推翻共和国,
致使两族在多个地区发生流血冲突。
随后,米孔贝罗政府从国家层面对胡图人展开报复,
布隆迪发生了独立后的第一次种族大屠杀。
1972年4月至9月,约20万至30万胡图人被杀,30万胡图人成为难民。
进入90年代后,两族之间的对立局势才有所缓和。
西方各国大力推行民主化和多党制,布隆迪为顺应国际形势,不得不同意开启民主化进程。
1992年3月15日,布隆迪颁布新宪法,确立多党竞争的政治体制,
胡图族人自然也可以参与政治选举。
自共和国建立以来,布隆迪一直都是图西人领导的民族进步统一党(UPRONA)一党专政,
各级权力机关及军队都由图西人掌控。
图西人对大选非常自信,他们心里打算盘是:
不就是走个过场嘛,我也让你们胡图族人参与一下,显示一下我的大度,
最后一国之主的宝座肯定还是归我。
但人算不如天算,要知道胡图族是有压倒性的人口优势的。
1993年6月,胡图族知识分子兼政治家恩达达耶(梅尔希奥·恩达达耶Melchior Ndadaye)在选举中胜出,
成为了布隆迪独立后的第一位民选总统,也结束了独立后图西人统治这个国家30多年的历史。
这回图西人彻底傻眼了,即便恩达达耶不断强调他不会侵犯图西族的利益,
更不会对图西人展开报复,可图西人还是无法接受胡图族人成为国家总统的事实。
1993年10月21日,才在总统位子上仅干了3个月之久的恩达达耶,就被图西族士兵刺杀了。
这可是30年来,首位胡图族总统啊,就这样呜呼哀哉了,
全国上下数百万胡图族百姓彻底暴走了,纷纷拿起武器,冲向图西族人。
图西族人也不带怕的,两族正面硬刚,
布隆迪爆发了持续12年之久的两族内战,其惨烈程度史无前例。
1994年,与布隆迪命运紧密相连的邻国卢旺达,
也因为胡图族和图西族的矛盾,爆发了震惊世界的卢旺达大屠杀,近百万人丧生。
联合国不得不得出手干预布隆迪和卢旺达国内的种族矛盾,但几年下来,收效甚微。
直到2005年8月,胡图族人皮埃尔.恩库伦齐扎(Pierre Nkurunziza)当选布隆迪总统后,
两族内战才逐渐平息下来。
为了避免悲剧再次上演,2005年3月18日,布隆迪颁布了独立以来的第六部宪法。
在多党制的基础上,还规定了,任何政府机构都不能由由单一民族包揽,
政府和国民议会中,胡图和图西两族所占比例分别不得超过60%和40%,在参议院中各占 50%。
两个副总统的位置,由来自不同民族和不同政党的人士担任。
说白了就是以后谁也别想独揽大权。
动荡了几十年的布隆迪,看似迎来了和平的曙光。
可种族矛盾的问题依然没有彻底解决。
图西族人在1993年的选举中败选之后,再也没有出过总统。
2015年,已经当了两届总统的恩库伦齐扎,居然宣布准备继续竞逐总统职位。
根据布隆迪宪法,总统只能连任一次。
民众指责恩库伦齐扎违反法律,此事最终又触发了布隆迪境内的大规模骚乱。
多年的战争和内乱早已让这个国家破败不堪,至今仍然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困顿与希望根据美国经济商务局(Bureau of Economic and Business Affairs)2022年的一份报告,
布隆迪87%的口人生活在每人每天1.9美元的国际贫困线之下。
80- 90%的人口依赖农业生存,青年失业率约为65%。
2021年,布隆迪的人均GDP是221美金,而世界人均GDP是12234美元,
布隆迪的经济水平还不到全球平均值的1/55,
整个国家一眼望去,就像是财富绝缘体。
根据世界银行2020年公布的数据,
布隆迪是世界上电气化程度最低的国家之一,只有11%的人用上了电。
这些人大多数居住在城市地区,农村的通电率只有3%。
这意味着几乎所有布隆迪农村家庭都依赖木柴等固体燃料做饭和照明,仍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为增加家庭劳动力,布隆迪的妇女只能使劲生,一家六七个娃是常态。
结果越生越穷,越穷越生。
由于医疗条件有限,布隆迪人的平均寿命只有61.57岁。
除了公务员、医生、教师等几个屈指可数的体面职业,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都不稳定。
捕鱼、种地、做陶艺、做木工、做搬运工,实在不行就靠乞讨和打劫偷盗为生。
提到贫穷,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2个字就是「懒惰」,
但是当看到生活在布隆迪这片土地上的非洲人时,
我们好像很难对他们下这样一个简单的定义。
正如纪录片中的那些奥德彪们,他们起早贪黑,拿命在与生活赛跑,
只为了让家人和自己吃上一口饱饭。
就像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的那样:「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我想正是他们这种不怕艰苦、努力奋斗的精神,感染了众多网友,也让人欲罢不能。
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拿生命赌明天?
如果最近感到生活不如意,不妨去看看彪子拉蕉。
这帮神一样的男人,一定会飙到你的心坎儿里。
只要二八大杠还在飞驰,生活就还有希望。
一生不信命,全靠八字硬。
网友们戏称「奥德彪不能失去二八大杠,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如今,奥德彪的梗被用在了各类以非洲为题材的短视频中,配上独特的bgm,魔性十足。
奥德彪不是某一个人,而是生活在世界各地,从事着各行各业工作,
永不向生活和苦难低头的所有人,是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精神。
每个为梦想和生活而拼搏的人,在奥德彪身上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奥德彪。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bgm响起,彪哥们已拉起了香蕉,飞奔在生活的跑道上。
也愿各位流水线上的奥德彪,送外卖的奥德彪,
工厂公司里的奥德彪,码农奥德彪…不论风里雨里,都能肆意奔跑。